22 August 2009

外婆

外婆过失已经3年多了,而这却是我第一次对她的逝世写文章。

外婆去世时,我没有哭。一滴眼泪也没有掉下过。这件事我跟很多朋友说过了,而大家不约而同地反问道:“你跟你的外婆关系不密切吧?”

不哭,并不代表不难过。我跟她的关系,没有像大表哥一样那么密切(我甚至觉得大表哥和外婆之间的关系是一种过分地依赖),但也不至于犹如陌生人一般冰冷。她去世后,当时生活感觉上确实像往常一样,没有惊天动地的大变化,但是你却又晓得你的生活里好像少了些什么,有一种说不出的变化,似有似无的。

逐渐地,母亲不再“回娘家”,一家人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周末时聚在外婆家。

这改变对于我的日常生活也没有太大的影响,虽然时不时会起一种像搔不到痒处的莫名空虚感。

直到现在,当我回想起外婆的逝世,我依旧没有想哭的冲动。这并不是一种习惯,我倒觉得这是上天的安排。冥冥之中我注定不为外婆哭泣。

其实也真够玄的,外婆临终前,我是家中唯一一个没有见她最后一面的成员,尽管我和大家在同个时间抵达医院。只因为我肚子疼,去一趟厕所,而错过了和外婆见最后一次面的机会。

偏偏在我拉肚子时,上天决定带走外婆。

偏偏其他人没有拉肚子,只有我。

或许见不到外婆最后一面是残酷的,但也许是幸运的,因为永远烙在我心里的是外婆活着时的外貌,至少我不必直接面对一个亲人逝世的痛苦和悲伤。这种想法也许自私,但冥冥之中我注定得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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