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庙
甭欲欺心神未许,
君能瞒己我难瞒。
问尔不答求之则应,
听尔无声叩则威灵。
自我懂事以来,我就记得我常来城隍庙上香拜拜,但记忆里却不曾出现过这两幅对联。
直到今天,我在过去的十多年一直错把城隍庙当成“莲山双林寺”。要不是母亲的提醒,恐怕我还会继续错下去。
城隍庙,很久,很破。尽管当今的人潮没有像n年前那么的汹涌,但城隍庙仍然香火鼎盛。
当年是人潮的一分子的大人们如今已老去;当时来凑热闹的小孩不是改信基督教就是提倡无神论;而那时的老人如今变得更老,或许卧病在床,或许也早已去世了。
昔日的沸腾熙攘景象已成过往云烟匆匆地要从当今的现实蒸发掉。
如今剩下的只有小猫三两只的信徒,位置服装面容永远不变的那些被烟熏得焦黑的神像,以及庙外的那群鸽子(尽管十几年下来,鸽子也会老去死去,但新一代的“年轻”鸽子还是会来城隍庙外碰碰运气,看是否有位老婆婆会拿点面包还是什么能吃得来喂它们。)。
我从母亲那儿拿了6支香,3支粗大的,另外3支是细小的。从油灯那儿点了香后,就跟随母亲膜拜庙里的神明。这膜拜可不能乱来,还得遵照某种程序的,十年不变,我都已经熟悉了膜拜神明的先后顺序,但仍然还搞不清楚某些神明确切的名字,还真是汗颜。
我握着手中的香,跪在神像面前,祈求我即将来临的考试能考获优异的成绩,祈祷父亲工作能够顺顺利利,祈望母亲身体能健健康康,也很博爱地为世界祈求和平。
往香炉里插的香以及往香炉旁的蜡台插的点燃了的红色蜡烛在我跟随母亲膜拜神明后迅速被那印籍工人给清除掉。他那灵巧的双手没两下功夫就把香炉上的还没烧完香和蜡台上还未燃毕的蜡烛给清除掉,好让其他信徒有位来上香点蜡烛,动作熟练得很。印籍工人在做这项举动时是面无表情的,是冷酷的,尽管有的香和蜡烛才烧到一半都不到,尽管我们善男信女的祈求或许还未通过袅袅升空的烟传递到神明的耳边,尽管有时香灰和蜡碰到手时是会痛的。
工人或许麻木了。这或许是他十几年来的工作,已经不在乎我们的祈求是否得不得到回应,他在乎的只是把自己分内的工作做好就行了。
或许他早已悟到膜拜这玩意儿只不过是要让我们这些“善男信女”们得到心灵上的寄托罢了,至于神明是否真的存在,那是次要的。
转身一看,一位弯着腰的老妇拿着一颗菜在马将军神像的嘴巴上扫着,祈望在喂饱了马将军后她能中马票。
“噔!”又有人“添油”了,做善事,又能求平安。
本来心情有点郁闷的我,膜拜之后,心情有安顿平复些,看见我周遭生活节奏顿时缓慢下来,我也很享受这一刻。
拜拜,果然能让心情舒畅些。但现代人却早已舍弃了这心灵上的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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